其实，他早就想要家族全力培养自己的孙子慕小天了，这一个月来他曾经暗示过好几次，然而家族的那些老家伙们就是不肯答应。

但现在，在知道了小天与慕长生同阶一战后的结果后，不仅是老大，连家族那些老家伙们也全部赞成。

以小天的资质，得到了家族的全力栽培后，恐怕要不了多久，就可以踏入神道领域吧？

忽然之间，他再次想起了慕长生，不过这一次，他心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满，反而多了一丝感激。

要不是慕长生，小天又哪里能这么快得到家族这些老家伙们的全力支持呢。

出了慕家后。

慕长生发现，柳如是几次欲言又止。

他不由笑道：“如是，在我面前，有什么话直说，不需要遮遮掩掩。”

“是。”柳如是心头一凛，冲疑道：“老师，您刚才与慕小天交手的时候，全力以赴了吗？”

这个问题，他一路上压抑好几次了。

每一次想要开口的时候，都强行忍了下去，他怕自己知道答案后，会控制不住自己。

“差不多。”慕长生笑道。

“嘶！”闻言，柳如是狠、狠地抽了一口凉气。

虽然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，但得到答案的时候，内心依旧难以保持冷静。

“老师，那慕小天既然如此妖孽，您为何不将他带去天剑宗培养呢？”柳如是很快平静了下来，问出了心头的疑惑。

慕长生脚步一顿，道：“每个人的路不一样，他若是想去的话，自然会去，不想去，我勉强了也没有用，反而会耽搁了他。而且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他顿了顿，沉吟道：“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老师。”

有了自己的老师？

闻言，柳如是满脸疑惑，“老师，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观察慕小天，并没有发现他拜师了啊。”

“你没有发现，那是因为他的老师不是人。”

“不是人？”柳如是一怔，旋即苦笑道：“老师，您在跟我开玩笑吧，不是人，难道还是鬼吗？”

慕长生沉吟道：“跟鬼也差不多吧，准确的说，应该是灵魂体。”

柳如是面色一变，狠、狠地吞了口唾液，他想起了最近好几次暗中去观察慕小天的时候，慕小天总是在自言自语，像是在与什么人对话，但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。

他当时还认为慕小天修炼出现了岔子，神志有些问题，但现在听老师这么一说，他心里不由生出了一丝寒意。

“老师，人死了，还有灵魂吗？”柳如是心头一紧，问这个问题的时候，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。

慕长生面色逐渐凝重，沉吟道：“听说，神念师之上的神魂师，已经将神念凝为神魂，神魂师死了后，神魂能够在天地间独自生存一段时间，直到神魂耗尽为止，或许慕小天体内的灵魂体，生前就是一尊强大的神魂师吧？”

就在刚才，他与慕小天交手的时候，他通过自己融合了神之封印的精神力量去观察慕小天的时候，发现慕小天的体内，有一股极其强横的神念之力。那神念之力，犹如宇宙一样浩瀚，远胜於大汉帝国的刘汉祖。

老人刘汉祖的神念之力在慕小天体内的那一缕灵魂面前，渺小的就跟尘埃一样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
他当时就吓了一大跳。

他绝对不敢相信，慕小天小小年纪，就已经具备了如此强悍到不可思议的神念之力。

唯一的解释，就是慕小天体内寄宿着的灵魂，就是传闻中神魂师死后留下的一缕神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