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春花这话一出,不少空手进来的人都面色尴尬起来。
刘贵知道赵春花这是在给自己下套,不由狠狠瞪了这个厚脸皮的女人一眼。
这时,胡保田开口了。
“当然不会。大家伙儿能来给我家添人气,我胡老二在这谢谢大伙儿。”胡保田冲村民们拱了拱手,憨厚的笑道,“燎锅底定日子定的急,我们家也没有一一通知大家,这是我们的不是。过几天是我二女儿的好日子,到时候在一同请大家伙儿来坐席。”
他一打圆场,村民们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,开始仔细的打量着新房屋。
赵春花见目的没达成,不由面色悻悻的四下扫视一眼,抬腿就往楼上走。
胡保田看见了,也不好拦着,想到胡丽丽正在二楼休息,有些担心,便招呼乱跑的胡林南过来,小声耳语了一番。
二楼一共有七个房间。
胡丽丽、胡悠悠和胡林南各一间房,此外,还有一间书房,一间客房,一间小厨房和一个可以洗浴的茅房。
胡悠悠的房间是东边最把头的那间,而胡丽丽的房间则是东边第二间。
此时,胡丽丽正坐在床上心不在焉的绣手帕。
她听到了有人上楼的脚步声,想把房门关上,可又怕被人看到会说自己不礼貌。
犹豫了半晌,她最终坐在床上没有动弹,只是垂头绣着手中的帕子。
按理说来家里添人气的客人要看房子也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一圈,尤其是在知道二楼都是卧房之后,更不会冒昧的进屋来,所以胡丽丽并没有想到会有人闯进自己的房间。
“哟!这不是胡家那个被休回来的大丫头吗?”
一个微微尖利的嗓音突兀响起,吓的胡丽丽手一抖,手里的绣花针扎到了指尖,瞬间冒出了鲜红的血珠。
抬头,她看到连门都没敲就闯进自己房间的妇人,不由愣了愣:“赵、赵婶子?”
“哎哟,还认得我啊?”赵春花走到床边,探头瞅了瞅,顿时满脸讥讽,“你倒是心思挺活络啊!这刚被休,就绣上喜帕了?怎么的?找到下家了?”
心思活络!这话就等同于说胡丽丽不知廉耻的想汉子!
这样扎心的话让胡丽丽脸色一白,辩解道:“不、不是。我是……”
她想说自己是帮悠悠绣的,可又突然想到正常新娘子的喜帕都要自己绣,自己若是说出去,只怕会连累到妹妹的名声。
见她愣愣的说不出话来,赵春花以为自己说中了对方的心思,顿时提高了嗓门:“哎哟!还真是找到下家了?大丫头,你不是刚被休回来吗?咋这么快就找到男人了?该不会是跟张永的时候,就已经跟哪个野男人好上了吧?”
赵春花的嗓门很大,声音响得整栋楼都能听到,顿时把其他人吸引了过来。
有几个已经上到二楼的村民,听到她的话便纷纷过来,堵在门口探头张望。
胡丽丽脸色又红又白,被气的发白,又被臊的发红:“赵婶子,你、你别胡说!”
“我胡说?那你说说你绣的这是什么?”赵春花上前,一把将她手里的喜帕抢了过来,高举着给门口的人看。
大红的颜色,鲜艳夺目。
门口站着的村民们立即认了出来。
“这不是结婚用的喜帕吗?大丫头怎么绣喜帕呢?”